现在全国报到,明显是查清楚了,却说是十二人同时自杀,这是什么概念,同一秒,还是同一分钟,还是同一小时呢?
张跃把这件事在脑袋里转了几圈,仍是想不通“同一时间”是什么概念。
他一边看,一边走着,穿过一片操场。
东陵高中的寝室是正对着教学楼的,和对面教学楼一样,共有五层,原先也是一栋教学楼的,现在被学校整理改装了一下,分成小间住人。
对面教学大楼的三四层,还有几间教室亮着灯。寝室和教学楼之间隔着一个操场,而寝室的一楼是男寝室。
从寝室这方看去,教学楼的白炽灯光,在夜间白晃晃的一片。这些灯一般会在半小时内全部熄灭。
张跃穿过操场,远远地看到一号寝室黑漆漆一片,看来今天是他第一个到寝室里了。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拿出钥匙,借着对面教学楼的灯光,摸着门上的锁,他要找到锁孔。
张跃摸了几遍,才感觉到锁孔。他把钥匙像平时那样,让它顺着锁孔进去。也不知为什么,这次钥匙进到一半时,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按照时常那样,他试着加点力,忽地,手上一凉,钥匙的前端似乎把什么扎破了一般,一股液体溅到他手上。
张跃吓了一跳,手一抖,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要去擦另一只手。几乎在他擦手的同时,他闻到一股味道,一股酸酸的腥味。
腥味极重,在空气中扩散,呛得张跃连连后退。
他慌忙从口袋里摸出纸巾和手机,用手机照着那只有液体的手。
手机的屏光亮起,照在那只手上。
黑呼呼的夜里,一只白森森的手出现。
张跃仔细看着这只手,反复看着,越看这只手,越感觉这只手似乎比白天的手更白一点。
这是因为手机屏光引起的,是正常现象,张跃心里自然清楚。
他心里越是清楚,越是感觉怪异。
这只手除了白一点,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而刚才那冰凉凉的感觉仿佛云烟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错觉么?
反复检查无果,张跃再没办法,只得拿着手机,靠着那微微的亮光再次去打开锁。
张跃抬步走近寝室,用手机屏对着锁。
那把锁是黑色的,在微弱的白光中还带着金属特有的质感,有些许光泽覆盖在冷黑色之上。
张跃试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铁锁。
没有什么反应。连续如此三次,皆无事。
张跃从胸腔中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自嘲般笑了笑。
还真是自己吓自己呢。
恰此时,他眼角余光处突然冒出一张白惨惨的脸。
“啊!!!”张跃顿时亡魂皆冒,手扶着墙,连连向后退去。
向后退了数步,张跃才得已看清这张白惨惨的脸孔。整张脸白森森的,眼鼻嘴都被白光照得阴闪闪一片,留下一小块一小块的阴影,此时,脸对着张笑了起来,笑得满脸皱纹都聚在了一起。
那张脸见对面人有了反应,张开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张跃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下意识横护在胸前一掌处,做好反击之应变。可当他看清那张脸下还有一只手拿着手机时,顺手就操起挎包内的一本书向前扔过去。
“我靠!老张,你反应太大了吧。”对面那个头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向旁边一歪,正好躲了过去。
“反应你个头!”张跃刚才自己吓自己,这会儿又被这位室友一吓,因此,这平时自己惯用的手段都没发现。
张跃心里颇为郁闷,走上前去,把揣在手心里的钥匙丢给对方:“李海,就你那烂招,我不配合一下,你那小心肝受得了么?”
张跃虽然自己被吓得慌,但也不能让别人瞧不起啊。这鸭子嘴硬着,话一撂,也能撑撑对方。
李海干笑两声,也不回话。寝室里住三个男孩,平时都挺胆大,玩这样的游戏也不是第一次,他也没指望能吓着张跃。他拿起张跃丢过来的钥匙在黑空中一摸了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锁开了。
“伯图今天去上课了么?”李海一边开门,一边问着张跃。
张跃想起中午那事儿,顺口答道:“没吧,他中午摔了一跤,还是我把他背回寝室的。”
“摔跤,他没事吧?”李海一听,颇为诧异,回过头来看着张跃,仿佛要在黑夜里看清他一般。
“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摔了一跤好像丢了魂一样。”张跃回想起中午的事,也感奇怪。
门很快打开,寝室里面比外面更黑。李海一打开门,也不开灯,轻车熟路,摸着黑直接把书往自己床上一扔,自顾自顾地躺在床上。
张跃跟着走进去,见李海没开灯,也不奇怪,又拿出手机,借着亮光,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语文课本,用胶硬的那一端照着灯开关猛力就砸。
寝室的灯开关,大概是用久了,这几天都卡在里面,处在半休整状态,如果要打开的话,都必需得用猛力把卡死的一头摁下来。因此,他毫不手软。
“哎,伯图在不在?”张跃一手砸开关,同时大声问道。
砸开关的声音在暗夜里一下一下地响着“咚、咚、咚…..”
“伯图!?”张跃砸了几下,还没砸开,又没听见伯图回话,再次出声喊道。
砸开关的声音在寝室里异常清晰,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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