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亮光,如披外袍,铺张苍穹,如铺幔子。
在水中立楼阁的的栋梁,用云彩为车辇,借着风的翅膀而行。
以风为使者,以火焰为仆役,
将地立在根基上,使地永不动摇。
你用深水遮盖地面,犹如衣裳,诸水高过山岭。
你的斥责一发,水便奔逃;你的雷声一发,水便奔流。
诸山升上,诸谷沉下,归你为它所安定之地。
你定了界限,使水不能过去,不再转回遮盖地面。”
……
身为一个浅薄无知的解剖专业户,这首诗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这里面的每一句话……她完全没有读懂……
一个宗教的兴起,另一个宗教的覆灭,这并不是诸神之间的战争,而是权利与权利之间的战争。
归根结底,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
而战争之后,剩下的除了废墟,还有符号。
那些不能说出口的异教神的姓名,都以极其隐晦的比喻形式,充斥在大量宗教典籍的字里行间。
基督教也曾经是个异教,在君士坦丁签署《米兰敕令》之前,基督教是不合法的,基督徒也是罗马皇帝不能容忍的一群未开化的、崇拜驴,并且渎神之人。
涉及基督的典籍会被焚毁,做弥撒的人会被迫害。
基督徒,在四处流窜中,为了保存自己的信仰,他们总结出了一套复杂而隐晦方法来传递信息——
符号。
扑克牌上的梅花、方块,我们现在门把手上时常浇铸的玫瑰,甚至五角星和三角形……这些我们习以为常的图腾,追到源头,都是各种各样的宗教符号。
语言太过危险,只有符号能流传下来。
因此,他们的典籍,到处都是隐喻。
他们的神,每天都神神秘秘。
……
“这些脂肪和骨灰的样本应该已经送到化验科了吧。”
李文森把书放回地上:
“虽然法医还没有到,大致死亡时间也该出来了。”
“确实出来了。”
刘易斯站起来:
“一个化验员分析了西布莉残余的一点脂肪酸,但线索太少了。我们只能推测事发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八点到……”
“十点。”
乔伊忽然说。
他除了进门时劳动他尊贵的脚趾,去参观了一下西布莉小姐的卧室,此后就一直随意坐在客厅餐桌一条木头椅子上,低头摆弄他的手机,实在无聊就发两条短信逗一逗李文森,基本上对四周的一切熟视无睹。
就仿佛,他不是来破案,而是被请来喝茶。
……
“十点?”
刘易斯皱起眉:
“有这个可能,我们目前确定的死亡时间,就是八点到十一点,但证人的证词是凌晨一点,所以还要等真正的法医鉴定出来,才好下结论。”
“法医鉴定时间太长了,我喜欢更直接的线索。”
乔伊的目光仍旧没有离开他的手机:
“准确地来说,是十点十五分。”
“虽然我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她回眸一笑:
“但是我相信你没有信口开河,乔。”
乔伊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他凝视了李文森一会儿:
“为什么?”
李文森:“因为信口开河会显得你很蠢,而你虚伪透顶,从不做有损你聪明绝顶形象的事。”
乔伊:“……”
“如果您的朋友能提供有效的线索,我会很高兴案件有新进展。”
刘易斯朝地上望了一眼:
“毕竟,这些骨头,都被烧成浮岩了,稍微用力一点,它们就能被碾成灰,这种情况,法医鉴定也不够可靠,线索越多越好。”
“不,不是从骨头。”
李文森若有所思地在客厅里走了两步,站在西布莉的房间门口。
那是乔伊进这间别墅时去过的地方:
“是钟。”
……
乔伊修长的腿架在椅子的横木上,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钟?”
刘易斯蓦然住口。
他脑子转得极快,立刻明白了李文森的意思:
“我注意过那个钟,它后面的电池不见了,我们还没有找到电池,因为在现场处理完之前,地毯式搜索会破坏现场。但指纹已经提取过了,钟上只有西布莉自己的指纹……所以目前,还没有办法确认钟和这起谋杀案有关。”
“我不懂怎么破案,但我懂得乔伊——他从不做没有必要的事。”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之前和乔伊一起买的手表:
“乔伊刚才走进她的卧室之前没有戴手套,出来后左手戴了手套,说明他动了房间里的东西,而他从不愿意碰女人的东西,因为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同……同意男权主义的人,但现下的问题是,他一定在西布莉的钟上发现了什么。”
她转向乔伊:
“是不是这样,乔?”
“除了一点,我不是男权主义者。”
乔伊飞快地按动手机键盘:
“那太愚蠢了。”
“但你表现得你很像,因为你总是希望我做饭,这个举动也很愚蠢。”
李文森耸耸肩:
“那么,你在西布莉的钟上发现了什么,乔?”
“哦,看看你在说些什么。”
乔伊的目光终于从手机上撤开,嘲讽地笑了一声:
“你连饭都不愿意为我做,却试图说服我帮你侦破这个愚蠢的案件?恕我直言,这才是今天这间客厅里出现过的最愚蠢的语言。”
“……我们能不能不要再互相比较谁更蠢了。”
“是你先开始的。”
“好吧,我先开始的。”
李文森举起双手:
“这样怎么样,饭我帮你做,作为回报,你把你大脑中的想法完完整整的说出来,deal?”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他在看着你请大家收藏:(m.xmitxt.com)他在看着你虾米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