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洇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你会说话？”
小精灵收起翅膀，向她点头说，“小洇，我会说话。”
“小、小洇？”她愣了一下，嘴角咧开笑意，“你是在叫我吗？你叫我小洇？你多大了，我都二十岁了，你应该叫我老洇才对。”
老……洇。
话刚出口，华洇眨了眼眸，感觉到有丝不对劲。
要照心里想的，也不成立啊，老鹰是后鼻音，老洇是前鼻音。
摇摇头，她轻咳一声，看着它漂亮的瞳孔，“你叫我老洇吧，我呢，就叫你小漂亮，怎么样？”华洇边说，边伸出左手逗弄着小精灵。
“吖。”
“嗯嗯，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她高兴地拿着两支珊瑚，将小精灵放上床头后，吸着气坐上床沿。
“哇……”臀部触碰到柔软的枝丫，华洇把手覆在微凉的床垫，扫视了一圈水涧的床，不禁感慨道，“三倍的宿舍床，五倍的窑洞炕……这大床，简直了。”
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公主床！
虽然今晚前，床上睡着的是龙子。
嘶。
华洇咽了口唾沫，望着已经不能用豪华这个词语来形容的床，半分钟后，才勉强转过头，看向正在喝水的小精灵。
顿了一阵，出声问道，“小漂亮？”
它停下喝水，飞到她白皙的手背上，“老洇。”
“咳！”华洇咳嗽了声，“那个，我可以问问你，就是水涧执……水龙兄，他是以什么姿势，睡在这张床上的？”
“声明！声明！我不是变态，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睡姿能使得它跟睡前一样的精致？或者说是，完好？”
生怕小精灵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是想窥探水涧，华洇事先给它打了预防针。
它像是在思索，小小的翅膀停下缓慢的扑动，微歪着脑袋，鼓起粉白的面颊，最终朝她摇了摇头。
她眨了几下眼睛，试探着问，“你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还是他睡觉时，你不在他旁边？”
“不在。”小精灵很果断地回。
华洇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样……那……”
她今晚总归是要睡觉的，而且现在已经很困了。
昨晚在窑洞里，没睡好也没吃好，虽然那里不至于是人间炼狱，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说是人间监狱一点也不过分。
这所监狱占地宽广，足以抵达海的尽头。
那里的汉子们，每天都是日出前就起来，日落后才回到窑洞里，冲一盆凉水澡，窝窝头就着井水，是他们的一日三餐。
想想挺可怜的。
但是，谁让要生存。
生存在世，要是无谓，便是死亡。
浅浅地呼出气，华洇收回神思，扯了下唇角。
情绪沉静了不少，她脱下鞋子和外衣，躺上冰蓝的床。
四角的夜明珠似乎感应到她即将闭眼，缓慢地暗了下去。
先睡个好觉。
……
第二天清晨，没等小精灵发出声音，华洇早早地就醒了。
揉了半分钟的眼皮，她睁开眼睛，伸长胳膊。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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