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鱼?怎么会?”华洇也迷茫了,“这不是海里吗?”
等下,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他是不是人鱼,而是……他刚才亲了她!
倏地转念到,华洇捂住嘴,睁大眼睛看向他,口齿不清地支吾着,“你刚才……”
他垂下脑袋,微红了脸,“对、对不起。”
华洇接得自然,“没关系。”
不对,这不是她想说的!
“你刚才,好吧,我知道你在帮我渡气,谢谢你了。”她卸下劲来,憋着呼吸问他,“这是海的哪里?我还可以上去吗?”
她怕过不了多久又会缺氧,然后重蹈覆辙渡气这件事。
“我是人类。”隔了一阵,他才开口说话,冰蓝色的眼眸漂亮得像是上等琉璃,“我叫水涧。”
华洇眨眨眼,“你是人类?叫水涧?”水涧,怎么听着那么古老呢?
“那你是怎么进到海里的?”看他的模样,应该是长期生活在深海的,露出的皮肤白净,又湿漉漉的。
还想再多问他几句话,无奈呼吸和头脑都越来越沉重,华洇半眯起眼睛,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行了,水、水涧兄,你那里有什么避水珠之类的东西吗?帮我……帮我缓一缓气息……或者,你家在哪儿,带我……”
她缺氧已经缺到了说几个字就停顿一下的地步。
“你到我背上来吧。”水涧柔和着静谧的音色,“我先带你回宫里。”
凭借着最后一抹意识,华洇模糊地捕捉到了两个字。
宫……里?
海底的宫里,不会是龙宫吧?
随着这个念头落定在脑海,她轻勾住他的肩膀,下一秒,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女孩?”
“女孩,宫里有避水珠,你醒了吗?”
耳边的呼唤声清晰起来,华洇动了下唇,挣扎着掀起眼皮,迷蒙地回应,“醒,醒了。”
她咽了口唾沫,“水涧兄,有温水吗?”刚跳进海里的时候,吸进了好几口微咸的海水,现在渴得不行,急需淡水救援,“那个,有淡水吗?海水尽量不要喝……”
“我们喝的都是海外的淡水。”水涧将水晶蚌递给她,“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华洇接过水晶蚌,观摩了几秒,抬眸回答他,“啊,我叫华洇,华夏的华,洇染的洇。”
摸着手里的稀奇物品,找到圆润的出水口,往嘴里倒了口温水,她鼓着腮帮子,微睁大眼,“这相当于是海外的水杯吧!”
水涧轻微地点头,“它是喝水的器具。华洇……很好听的名字。”
华洇的眼睛亮起来,“是吧,你也觉得好听!嘿嘿,主要是沾了华夏的华字的光,爸爸姓得好,妈妈取名一个洇字,很适合女生。”说着,她的目光黯淡下来。
“想家人了吗?”水涧心细地察觉到了她的低落情绪。
“嗯。”她垂下头,嗓音压得低低的,“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已经两天了,特别想爸爸妈妈……”
本来,每天晚上她都会和他们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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