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往后过了好久,花圃里的花早就凋谢了。
柳河市不仅下雨的时候像个小孩子,冬天的时候也像。进入十二月份以后,柳河市已经渐见冷意,偶尔袭来的冷空气让上午才穿了裙子的女孩子,下午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冷得发抖;今天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羽绒服,后天就穿不上。
柳河市没有雪,但是冷空气一阵接着一阵,不怪说南方的法术攻击甚至比北方的物理攻击还要厉害。
贺望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双手插进大衣兜里,慢慢地走在校园里。他的身旁还走着白炀,脖子上也戴着围巾。
白炀呼了一口气,淡淡的白雾升起,他得意地看着贺望说:“看,我脖子上的围巾,我老婆给我织的。”
贺望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想搭理他。
白炀不死心,又跑到贺望前面倒退着走,这下子他和贺望面对面了,又扯着围巾说:“看,我的围巾,我老婆织的。”
贺望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直接无视他,越过他往前走。
白炀追上他,喊:“你跑什么跑,是不是玩不起!”
贺望无语:“白炀你幼不幼稚?”
白炀大笑:“我的围巾,我老婆织的!”
贺望:“是是是,知道了。”
白炀:“我老婆织的。”
贺望:……
贺望屈服:“是是是。”
白炀满意了。
白炀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围巾,脸上的神色好像怀春少女一样,眉目含春,眼里的甜蜜都快要溢出来了。
“收一收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围巾是你的老婆。”
白炀当场回击:“你没有老婆!你不懂!”
贺望:……
贺望:行,你有老婆你厉害。
贺望不说话了,冷着脸,大踏步往前走。
白炀见好就收,也不闹得更过分,等会把人气坏了就不好了。
“喂,阿望,要不要兄弟给你介绍一个女孩子?”白炀笑着说。
贺望一看他那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没好事,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要。”
白炀:“陈准也不要?”
贺望语气平平的说:“你不要乱来,我自有分寸。”
白炀嗤笑:“你有什么分寸?上次她生日你不是告白了吗?还不是没成功。”
提起这件事贺望就没话说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不,应该说早就应该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他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有可能。
但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他几分。
白炀又继续说:“自那以后,陈准有没有主动约过你?”
贺望看了他一眼,说:“她不是主动的人。”
白炀:“可是就连李子欣都经常说‘要是真的喜欢就一定会主动’这句话,你说她闺蜜陈准会和她差多少?”
贺望不知道说什么,又沉默了。
以他对陈准的了解来说,陈准某些时刻的性格的确是像白炀说的那样,喜欢就主动。
但是也只是某些时刻而已。
大部分时间里,陈准对于外界并没有太大的要求,感情上的事又怎么说得准?
所以他不会做过多的猜测。
而能对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保持最公正的评价,就是从不做过多的自我猜测。
他一直都尽量保持认识的陈准是最原本的陈准的状态。
但人的情绪是不会原原本本的展露出来的,对于这一点贺望也不担心,因为他早已用别的方法成为陈准生活中的一小部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就源于此。
可白炀知道什么呢,白炀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白炀只会说:“说真的,我帮你和她拉线吧,多多撮合撮合,我看陈准对你也挺有好感的,说不定我这么一使劲,你们俩就在一起了呢?不然照你这样子下去,你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她就是之前没遇到过好的,所以现在才轻易不敢重新踏入新一段恋情里。”贺望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她现在已经知道我喜欢她了,再坚持坚持,她就会知道我和她之前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了。”
贺望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照我看啊,陈准哪哪都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不太好,就像那个什么什么体质来着?”白炀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说:“就是那个吸渣体质是不是!”
贺望无奈:“你不要这么说,那些不好的事情没有人想要发生的,只要她以后过得好、遇到对的人就够了。”
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说到这,白炀就不得不佩服陈准了,这女孩子高中就很有想法,没想到现在更有想法了。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白炀想了想陈准那倔得不行的性子和平时一根筋的思维,就觉得自己兄弟这情路注定坎坷。
不行,回去他还是和他家亲爱的商量商量吧,得使把劲,不然光看阿望这慢吞吞的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谈恋爱呢。
白炀抬脚就往教学楼走,却见贺望往校门口方向走,急忙喊住他,疑惑地问:“你去哪里?教学楼在这里。”
“谁说我去教学楼了?”贺望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去校外。”
白炀:“那我去哪?”
贺望:“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跟着出来的啊,你没有事?”
白炀气笑了:“你没有喊我出来?明明就是你喊我出来的好吧?”
贺望皱眉:“你是不是围个围巾围傻了?我说的是我要出去,你自己傻傻的跟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去见你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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