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街道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雨,清洗了这巷路之间干燥的空气以及残留的血腥。直到夜里,掩月的乌云还没有褪去,它们把它们下方的高楼压的很低,仿佛你站在楼顶就触手可及,这让本不宽敞的街道显得更加压抑,呈现出诡异的灰白,就像电影里英雄没有光临的世界,虽有灯光,但也不能看清,与那幅灰白色调的壁画倒是有几分相似。
一个穿着棕色大褂男人径直的走进了漆黑的巷路,男人的背影不算太高,身材也毫不不魁梧,在大褂的衬托下反而有些许精瘦,勉勉强强的撑起这件衣服的样子,远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他的下半身零散都沾染着泥泞,脚步略带急促,走向这条有着路灯却依然黑暗的巷路深处。巷路里的路灯已经坏了大半,有些是被混混砸坏的,而有些则是出厂时的残次品,毕竟这条巷路距离城市的中心较远,大多数设施都是敷衍“低等物种”的东西罢了。
男人的脚步停在路右边的第四个路灯下,他转过身来环顾四周,眼前的柏油路上坑坑洼洼,没有来回的车辆,也没有往常会骑着改装摩托炸街的混混。男人从左看向右边,对面人行道走着一对刚从宾馆中走出情侣模样的二人,女人穿着浮夸的紫色连衣裙,肩膀上披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毛,配合她头上隐约露出的犄角显得尤为讽刺,而这样的装束在瞭望他们的男人看来毫无美感,甚至那衣服上被路灯映照的闪光亮片在他的敏感眼里格外碍眼。而在女人右侧与其并排走的男人就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举止也比旁边的女人优雅一些,只是年龄看起来不小,老远就能看到那快要谢顶的脑壳,他猜测到此人的年龄保守估计也快五十出头点吧。在他们前进的方向还躺着一个从头到脚都裹着暗绿色厚布的流浪汉,包裹的甚至看不到他的脸,不过好像是睡着了,流浪汉背靠着自己身后的墙壁,一动不动,像是一具被抛到街边的冻尸一般,路灯下的他毫无生气。除此之外这条巷路没有其他人,只有从街边零零散散店铺窗口透出的灯光,整个巷路透出一丝诡异的平静。
巡视周围之后,男人转身走向身后的面馆,他看了一眼招牌上面写着“松鼠面馆”四个大字,确保自己不会进错门,他是这的常客,但是不看到招牌的情况下还是不会进去店里的。面馆的面积本身并不大,但是两旁很空旷,没有其他的店铺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就显得面馆有种一家独大的感觉,男人走到门前熟练的将门提了一下在听到“咔嚓”之后轻轻往里推开,邋遢的衣服与绅士般温柔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实在有些滑稽。,路对面的那俩人看到他后还议论了起来,至少他从玻璃的反光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
男人进到屋里,屋里的蒸汽与一股子辣椒味向他迎面扑来,这迫使他将自己敏感的鼻子用手夹住,尽量避免这股气味带来的冲击,他在适应了好一会儿后才将手试探性的松开。
“呦!五爷,今天的点怎么晚了半个小时呀?”店主在厨房探出头看到开门的男人,便对着男人询问道。“今天还是老三样吗?”
店主是一个年龄将近五十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油腻肥胖却把面馆收拾的很干净,这附近的几条街并没有卫生检查处,愿意收拾的干净属实罕见,当然除了这刺鼻的气味。男人的印象中店主没有结婚记录,倒是听说在孤儿院领养过一个男孩,男孩的种族与他一致:啮齿目松鼠科。但是在四年前,男孩十二岁时死于一场火灾,当时的店主正在这里经营面馆,男孩被烧死在了家中,由于他家附近并没有什么固定的住户,所以也没有人听到他家着火的动静,男孩被火焰活活吞噬,而店主到场是也只看到一具烧焦的尸体。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是监视者402,火灾的原因至今也尚未查明。
听到店主的声音后男人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直接找了一个店里右边的角落坐下,距离窗户很远。男人从长褂左兜里掏出半根香烟,拿着桌上的打火机点上,打火机是透明的红色,在便利店一元就可以买到的类型,男人拿起后显然有点嫌弃,稍作犹豫后点燃了香烟,之后深吸了一口烟抬起头说道:“鸡蛋就不要了,把葱切的碎点。”
“好嘞!”店主并没有看他,一直低头往锅里放着手中的拉面。“五爷您不都是九点准时到的吗,今儿遇到什么事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香烟,没有理会店主的问题,随手将右手旁的水壶提起摇了一下,把烟从嘴里夹出,喊道:“耗叔!”老板应声看向男人,男人把手抬起,食指指向壶口。
“好好好!五爷稍等一下。”店主把沾满面粉的手往围裙上稍作擦抹,提起身后火炉上的暖水壶走向男人所在的那张桌子,将水壶放到到男人桌上。“五爷,水来了。”男人依旧没有回话,抬头看了一眼店主那坑洼的脸面,抬了一下左手示意让他回去,店主便重新回到了厨房继续拉面。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店主将一大碗拉面端到男人桌上,又试探的问了一下:“五爷,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这么不高兴?对了,九爷和七爷今天咋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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