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小时后。
午夜0:00分。
摇杏住的酒店房间,感应器突然嘀的一声响,似乎被人偷偷复制了房卡,悄悄刷开了房门。
房内只亮着一盏桔色小灯。
摇杏自白天试完镜回来,就独自锁在房间里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袋昏昏沉沉的刚要入睡,却迷迷糊糊的发觉有个人影立在床边,阴沉沉的看着她。
她脊背当即一凉,下意识抱紧了藏在被窝里的另一只枕头。
谢银澜见她在被窝里轻轻抖着,以为她冷,便捞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两分。
之后目光才扫向地板,床底扔着几个空啤酒罐,和一盒被抽得乱七八糟的纸巾。
纸巾看上去湿嗒嗒的,被揉成一团一团。
像是酒水不小心泼洒到地板,被她拿了纸巾擦掉,又好像不是。
可若不是,谢银澜又想不出来别的原因,她需要用这么多纸巾干什么?
总该不会是……谢银澜不禁蹙紧眉头,将视线重新挪回到床上。
床上的女孩,弓着身,侧卧着,左脸陷在枕头里,右手曲搭在右脸,遮住了眉眼。
“摇杏。”他轻声唤她。
“唔?”听到熟悉的声音,摇杏半梦半醒的愣了一下,辨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产生了幻觉,或是谢银澜真的就站在床边。
她试图撑开困涩的眼睛,可眼皮沉重得她挣扎了两三遍才勉强把床前的人影看清:“谢银澜?”
谢银澜缄口未答,只是静静看着她。
看了四五秒,他终于问道:“你哭了?”
“啊?我……我没哭啊。”摇杏潜意识躲避问题,“我今天去试镜,都哭不出来。”
谢银澜没听她后面一句在胡言乱语什么,只盯着她潮红的眼眶,眼睛里雾气涔涔的,像藏在清潭里明净的月亮,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薄纱,看上去很娇弱无助又楚楚可怜,十分惹人。
“为什么哭?”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正好是她的生日,按道理来说,应该高兴才对。
“我真的没有哭啊,你干嘛凶我?”摇杏的心情可能是真的很不好,说完就不太开心的蒙进被子里,咕哝:“你不送我生日礼物也就算了,还跑来梦里凶我。”
谢银澜:“……”
谢银澜微微头疼,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醉得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小醉鬼做解释。
毕竟他忙碌了一整天,又不带停歇的连夜坐飞机赶来横城,实在也是身心俱疲。
他暂时不管她,解开领带,脱掉西装,先踱进浴室潦潦草草的冲了个澡。而后找不到男士的浴袍,就随便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走出来。
他理所当然的躺上床。
床畔忽地一沉,摇杏心肝儿莫名一颤,睁开水光滢滢的杏眸,委屈巴巴的望着谢银澜,弱弱的说:“你还要跑到床上来欺负我。”
她这副小模样,真的很孩子气。
谢银澜实在忍俊不禁,压着一丝缱绻的声调勾她:“欺负你哪了?我碰都还没碰,怎能算欺负?”
摇杏抬起手指,摸向他肩颈,有理有据的嘟囔:“你没穿衣服,就是在欺负我。我真没想到,你在梦里居然这么放荡。”
在梦里放荡的谢银澜:“……”
“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好吃的样子。”
什么好吃……谢银澜来不及思索,摇杏已经主动拱进他怀里,不安分的嗅了嗅:“好像是香草味的蛋糕。”
香草味的·谢银澜牌·蛋糕:“……”
“但怎么硬梆梆的?像过夜的馊馒头一样。”摇杏拿手指戳了戳谢银澜的腹肌说。
谢银澜暗暗倒抽一口凉气,心路历程跌宕起伏,还没从香草味蛋糕缓回劲儿来,下一秒就变成过夜的馊馒头了。
这比喻,简直能让他一下子断子绝孙。
可又能拿她怎么办,她嫌弃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谢银澜无可奈何。
末了,打算任由她造作时,摇杏却忽然昂起小头颅,满眸期许的盯着他,嘴儿馋馋的问:“我可不可以嘬你一口?我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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