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业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
她说:“速来后山,你的车在我这儿。”
苏业以为是恶作剧,便开玩笑问:“什么车啊?我好像不记得把车放在你那里呀。”
“是你被偷的那辆车,车上还有血。你来不来?不来我就把车开到警局去。”
不是恶作剧。
苏业紧张地说:“我来,我马上来,你给我说一下具体地点。”
女人阴笑:“好!”
夜很黑,天很冷,四周几乎没有光。苏业驱车,驶出了喧嚣繁华的闹市区,来到了黑暗死寂的郊区。
车越往里开,路灯越少,黑暗越多,恐惧越强。此时的苏业,手心里冒的全是冷汗。他真想马上刹车,调转车头,离开这个鬼地方,但一想到他那辆沾着人血的车,又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继续往前开。
该死的偷车贼,偷车就偷车呗,还要把他的车……唉,先不说这个了,先把车取回来再说吧。
苏业把车开到了后山,停在了一棵枯树后。
下了车,竟看到树上倒挂着一个女人,红衣,散发,翻着白眼瞪着他,
嘴角带着坏笑。
风呼呼地吹着,听起来像喘气声。
苏业以为是树上的女人在喘气,
她仍活着,便急匆匆地上树,把女人
弄了下来,放在地上。
“喂,你还好吧?”
红衣女人没回答。
不会是死了吧?
苏业摸了摸红衣女人的脸,凉飕飕,早没了尸温。
她早死了,死了起码两天了,那
么是谁把她的尸体倒挂在树上的?而
且,刚才他接到那个电话,又是谁打
来的?
他细看红衣女人的脸,完全陌生,
从没见过。又细看红衣女人的身,浑
身是血,多处被撞伤,应是出车祸死的。
一想到车祸,苏业立刻想到了他的车。
他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去寻找自己的车。车很快找到了,在一棵大树后。车身已扭曲变形,车头全是血,应该红衣女人的血。
因为在红衣女人身上,不知是谁留了张纸条,纸条上标注了是苏业的车撞死红衣女人的。
偷车贼偷了苏业的车,用他的车撞死了红衣女人,再让另一个女人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取车——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但偷车贼为什么要专偷他的车?
为什么专用他的车撞死红衣女人?为
什么撞死红衣女人后,再打电话让他深夜来后山取车?
这些疑点,苏业一时也搞不明白。车找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总不能报警吧?苏业可不想跟警察打交道,那样的话,他自己不就暴露了吗?
可是……
一排排警车呼啸而至,把他和他的车以及红衣女人团团围住。
他、车、女人,成了困兽。
糟糕,上当了!
苏业暗吼,被他妈的算计了!
审讯室,很特别,没在警局,只选了个简陋的宾馆。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坐在桌前,苏业坐在桌后。男警察问,女警察记,苏业答。
男警察问:“死者叫柳清,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撞死她?”
“我没有。”
男警察冷哼,不信他的话了。
“两天前,你开车撞死了柳清,一天前,你从殡仪馆偷走了柳清的尸体,今天,你把柳清的尸体倒挂在了后山的枯树上。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折磨死人,不怕遭报应吗?”
“我没撞死她,我真的没撞死她。”看吧,还在嘴硬。看来,不拿出点证据来是不行了。
放了两组监控录像。男警察走到投影器前,打开它,
第一组录像是肇事监控录像。录像上,一个男人开着苏业的车撞倒了柳倩,随后男人下车,蹲在地上查看血泊中的柳清,确定她真的死了,才安心地上车离开。
第二组录像是殡仪馆的监控录像。
录像上,一个男人深夜潜进殡仪馆,
偷走了柳清的尸体。
两组录像,同一个男人。男人都是苏业。
男警察轻蔑地问:“苏业,解释一下这两组录像是怎么回事吧?”
“那些是假,那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我啊!”男警察怒了,“你看看录像里的男人脸,是不是你的脸?”
苏业细看,还真是!
录像里的男人,与苏业有着同样的相貌,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发型,完全就是同一个人嘛。
可是……苏业怎么也记不起他曾开车撞死过那个叫柳清的女人也记不起曾半夜去殡仪馆偷尸,更记不起曾把尸体倒挂在树上。
男警察问:“是不是你的脸?
苏业痛苦地点头。
那……录像中的男人就是你喽!
苏业无辜地摇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次,男警察没冷哼,有些信他的话了。
男警官听人说过,世间有一种人,可以一分为二,变成两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两个人,从没见过彼此,更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他们生活在同一世界里,却仿若两个世界的人,从不蒙面,绝无交集。但若有一天,两个人不小心走在了一起,那么其中一人会杀死另一个人,以取代另一个人的事业、财富、家庭,代替另一个人生活在原本属于另一个人的世界里。
看苏业的样子,很明显不是在撒谎。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录像里的人,不是苏业。
男警察问苏业:
“你听说过世上有一种人,可以一分为二,分成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听说过。怎么了?”“我觉得你就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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