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舟挑了下眉, 偏过头, 目光温柔地看着得意洋洋的纪瑶, 嗓音凉凉,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不是输了一着。”
向老被她找的流氓混子殴打恐吓, 不得己举家离开港城,程豫找了将近五年才把人找回来。
公证处的公证员,担心同样的事落到自己头上, 连夜将公证文件录入电脑,藏起原件。后来不堪骚扰,也离开了港城。这些事, 哪一件都够她剩下的日子继续在牢里度过。
至于她犯下的经济罪, 跟他更没关系。
裕顺楼根本不需要原始的资本累积,被她夺走时, 正是口碑最好的时候。
港城各大单位逢年过节, 都要定裕顺楼的糕点作为福利或礼品, 很多订单要提前半年下能订得到, 并且量极少。
爷爷说, 裕顺楼卖口碑, 不管什么都要比别人家精致好味,这样才能长久。
结果裕顺楼到了姑奶奶手里,手工做的糕点几乎没有, 全是工场生产线下来的。
量是上去了, 口碑越来越坏,后来生意下滑她开始拆东墙补西墙,伪造证件贷款搞营销维持繁荣。没人逼她这么做,是她自己太贪心。
“我知道你恨我,老话讲祸不及家人子孙,我已经进来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容钺。”陆秀竹火气不小,边讲话边拍桌,“那可是我最宝贝的孙子!”
陆远舟磨了磨后槽牙,神色淡漠,“容钺是被你教坏的,你只教他怎么做个公子哥,却没告诉他不要去赌,他每次赌输了钱,不都是你给的吗?与我何干。”
陆秀竹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指了指他的鼻子,缓过劲破口大骂他绝情。
纪瑶低下头,悄然背过身捂住嘴巴轻咳了几声。
陆秀竹果真不认为自己有错,在她看来,陆远舟有华盛就不应该跟她抢裕顺楼。
更不应该为难她这个长辈,浑然忘了她做过什么。
但凡有点人性,都不会在亲哥意外离世的档口,夺走亲哥的家产,分文不给留。
陆远舟安静地听她骂了一阵,回头朝律师点点头,起身离开。
他们今天来是以律师的助理身份过来的,会见的时间有限制。律师过去跟陆秀竹说了两句,跟着他们一块离开。
出了门,纪瑶握住陆远舟的手回头看了眼,嗓音压低,“你输了哟。”
“输了。”陆远舟低笑一声,牵着她的手一块出去。
公司年终尾牙,在半岛酒店包了最大的一个厅开席,下午5点正式开始。
陆远舟要求后勤给他留了两个位置,没过去吃饭,而是带着纪瑶去接了家姐,一块去疗养院。
陆远航听说他俩已经领证,又惊又喜,“不是说不着急么?”
“早点定下来我才放心,瑶瑶的研究生考试成绩差不多出来了,到时候她去杭州读书离我十万八千里,管不到那么远。”陆远舟神色愉悦,“婚礼暂时不办,等她的考研成绩出来再说。”
“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你们看着安排。”陆远航回头看了眼纪瑶,含笑打趣:“终于有个妹妹跟我站同一阵线,真好。”
“回头我也找个跟我站一条线的。”陆远舟含笑挑眉。
陆远航瞪他一眼,扭头坐好。
程豫这两天出差了,晚上没法赶回来,接到陆远舟的电话连说了几声恭喜,嗓音忽然低下去,悄悄问他陆远航是不是还在生气。
“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陆远舟伸头往客厅那边瞄一眼,开门出去,压低嗓音好笑调侃,“你怎么她了,能让她气成那样。”
家姐住院四天,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四天,按说什么隔阂都该讲开了。他倒好,非但没解决以前的事还增加了新的矛盾,真是个人才。
程豫一说这事就急,连连喊冤,“我真没欺负她,天天晚上睡陪床的椅子,我这一身骨头都睡疼了。”
陆远舟努力压下想笑的冲动,接着问道:“单人病房你睡陪床的椅子,家姐就没说什么?”
“她说冷,我给她多要了一床被子,然后她就不理我了。”程豫觉得自己冤死了,“其他的事真没有。”
陆远舟低低笑了一阵,走出雨棚往中庭走,笑声渐大,“你是不是被她给吓没胆了?”
程豫闷闷的应了声,开始跟他倒苦水。
转业回来好几个月,陆远航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就也算了,跟男友分手了转头就去相亲。半点没有要跟他继续的意思。
就说这次住院,哪怕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她可好,进医院冷着张脸出院了还冷着张脸。
“我没什么好建议给你,你自个儿好好琢磨。”陆远舟慢慢止住笑,闲扯两句挂了电话往回走。
进了屋,客厅那边已经摆好饭菜。
陆远舟洗手坐过去,给俩老太太倒上酒,顺便给纪瑶也倒了一杯,家姐的杯子里倒了果汁,不疾不徐开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外婆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瑶瑶。”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小半年你怎么对她我都在看在眼里。”外婆一脸欣慰,“你俩好好的,航丫头也好好的,结婚的事别那么急。”
“外婆这话我爱听,奶奶你也学学。”陆远航抿了口果汁,得意地冲老太太挤眼,“你俩高兴了唱戏打麻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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