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荷紧跟着柳逐阳过了马路。他们这是要寻找楼歌么?找得到他吗?他很怀疑。楼歌现在是在逃亡啊。
看着柳三哥脚步稳当地往前走, 那样子分明是知道楼歌在哪里。
“柳三哥你知道楼歌在哪里吗?”邹清荷问。
“我看到他进了那间西餐厅。”柳逐阳很肯定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家西餐厅道。
他的眼神真好!邹清荷佩服他。
现在不是正常进餐的时间,西餐厅的客人不多。西餐厅的室内装修过于雅致,虽然是大白天的室内的采蛮朦胧的,很有情调。
柜台旁边领座的漂亮女服务生朝他们走来声音清脆地道:“先生几位?”
“找人。”柳逐阳四处张望, 没见楼歌的身影。
“请上二楼。”女服务生带他们去了楼梯间,不因为他们只找人不吃饭而有所怠慢。蛮有素质的从事服务行业的人。邹清荷对比了一下在北京见到过的某些饭馆的服务生,觉得在服务态度上还能有所改进。
在临窗的双人情侣桌上柳逐阳看到了楼歌。
楼歌正在切牛排,桌上放了两份商务餐。他显然饿极了, 动作幅度大,切的牛排块头大,一口包一大块。
他看到柳逐阳出现也没露出吃惊的表情,嘴里嚼咬的动作更没停顿下来。他只用凌历的眼神扫射着柳逐阳, 就让柳逐阳全身战栗了一下。
柳逐阳稳了稳自己的心情, 坐在他对面目光落在楼歌的脸上……
噢, 成了大花脸啊!看来伤得不轻。
原本对他有一肚子怨恨的柳逐阳,看到楼歌肿得跟馒头似的双手不灵活还止不住颤抖笨拙地与牛排奋斗的样子……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想必他也身负着重伤。
在三人的沉默中, 柳逐阳主动地替他切好另一盘里的牛排。
本来自认为有理的他打算着要好好修理一下老大。至于用什么方法去修理楼老大, 他还没想到。
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大伤痕累累, 一副积怨很深的怨男模样,柳逐阳积在心里的虚火怎么也发不出来。唉, 现在无法算清谁是谁非,他头痛啊。(详细情况齐宁并没有跟他细说, 柳逐阳对整件事处于迷惘中)听说这次事件中齐宁与老大各有手下死了。死了人是大事了……柳逐阳叹了一口气, 楼老大不想说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柳逐阳还没自恋地认为这两个人是为了争自己才大打出手的,有可能是那个林天杰在他们之间挑了事非,把两人以前小小的过结迅速扩大成不可收拾的状况。说到底都是万恶的林天杰不好。
楼老大跟齐宁怎么成了冤家呢。唉,一个是从小长大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现在的情人。掌心掌背都是肉啊。(注:柳逐阳的正义感并不强)
邹清荷坐在他们的隔壁桌,一直关注两人的表情。楼歌没有昨晚见到的那种君临天下似的大架子。今天的他无论是从精神还是到肉体,整个人缩了水似的。柳三哥也不像平常那副潇洒的模样,看他的表情他的模样像一只有些畏缩有些欲言又止的小龟……
邹清荷侧头看到服务小姐还带着笑礼貌地守在一边,只好胡乱地点了两个套餐,他们逛街也有些肚子饿了。
邹清荷真不能理解柳三哥啊。齐哥还在病床上呢。上午的时候还觉得他担心得要死,逛街时却完全把齐宁受伤的事忘记了似的……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楼老大终于开了金口。
“我找你?”柳逐阳怔住了。
楼老大直直地盯着他看,突然冷笑了一下。可惜他的脸太狼狈了,冷笑也变成了搞笑。拍地一下把一只精装版的款式新颖的手提电话放在桌上。邹清荷眼睛发亮……比他在香港看到的体积要小,是黑色的……“这支号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说过让你保密的也不相信你会告诉别人。电话里的声音又是你的声音,我不会听错的。”
“我没有!”柳逐阳叫冤,他是冤枉的啊。他很少打楼老大国际漫游的私密电话。这一次他离开北京时走得匆忙连大哥大都没带,而且他的电话又没有申请国际漫游……
“……看来是齐宁弄的鬼。看来,他身边有能模仿别人声音的人……”楼歌看着柳逐阳的放下了餐刀,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曾经被扣上了手铐呢。他自言自语道:“原来我一直还处在那个人的监视之下啊。”
柳逐阳推开桌子上的餐盘,把手肘搁在桌子上绞着自己的十指理直气壮道:“肯定不是齐宁做的。齐宁被你手下打伤,一直躺在病床上,你别动不动把事情推在他身上。齐宁人很好的,是老大你太霸道了!”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太让人生气了。楼歌怒视道他:“你一大把的年纪了,心智怎么跟小鬼一样长不大?齐宁是好人?鬼才相信!”楼歌恨铁不成钢啊。
“老大!你这是偏见。”柳逐阳就是这么无条件地信任着齐宁,这种绝对的口气听进楼歌耳朵里恨得他牙痒痒。
他被沉重的无力感压迫着,只能把老脸摆成冷笑的模式。看来有关齐宁个人品格上的好坏没办法跟小阳沟通,他也无心在这上面跟他争论下去:“既然你不知情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在对面街道随便逛逛无意中见到了你。”纯粹是偶然的,这只是巧合。出来逛街购物是偶然的走到这条商业街是偶然,无意抬头看到楼歌是偶然的……总之,错过任何一小点两人都失之交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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